全国皮影雕刻数他最“牛”
薛宏权自小生活在华县农村,那时村里还没有通电。要想看一场电影都很难,只有红白喜事时的皮影戏才是唯一的娱乐活动。薛宏权告诉记者,直到他12岁时村里才通上电,而且多半年才有一场电影看。一群孩子为看电影,还专门跑到部队营房去看。
“初时只是看热闹,不像老人们啥都懂,但从小耳濡目染,这就种下了喜欢皮影的根了。”薛宏权十四岁起正式学习皮影雕刻。初中的时候,因为姐夫汪天喜做皮影,薛宏权回家每每看到,便不时想要学习怎样雕刻,还拿了刀子树皮到学校里自己刻。“那时家里穷困,上学连吃饭搭灶都搭不起啊,我们兄弟姊妹四个,我排行老四。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但学习还好。 穿的衣服都是姐姐们退下来的,裤子开边都在侧面,上厕所就很不好意思,怕被人笑话。总是要等着快上课了才敢去,因此常因为迟到被罚,不觉的就厌学了。上初二的一天,在教室里把文具本子都散给同学后,回家挨了一顿打,退学了。从此安心学习皮影雕刻,一学就是四年。这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当时并没有想说学它会怎样。”
薛宏权学成皮影雕刻后,也挣不了多少钱。那时还是大集体时代,分产到户在村子里还未开始,姐夫汪天喜和薛宏权都是偷着在家里做皮影。没有改革开放,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皮影,平时他也就帮当地皮影班子修修补补。到了1985、1986年大集体解散,分产到户,薛宏权便拿着皮影到西安去寻找市场。当时一个朋友在西安美术工艺研究所,在朋友的帮助代卖下,薛宏权一个月能挣二三百元。但是极不稳定,如无人买,有时可能一年都没啥收入。“那时就看到临潼兵马俑、华清池那里的工艺品,想到皮影也可以在这里卖,就自己去跑。就去到华清池、大雁塔、兵马俑以及一些涉外酒店去寄卖,其后逐渐有了行情。”薛宏权说。
1994年薛宏权从家里搬到县城,装上了电话,专门从事皮影雕刻。“那时媳妇带了一百件皮影去北京,琉璃厂有一家卖唐山皮影的店,店主从未见过华县皮影。他见了很喜欢,就介绍给自己的邻居,一位美籍华人,一百件作品被全部要走了。”薛宏权赶紧加工二三十件发过去做样品,在琉璃厂和潘家园打开了北京的市场。一时间销量就起来了,皮影作品供不上货。于是开始带徒弟,发展到现在上百人的规模。
而到了三年前,因为激光雕刻机的出现破坏了市场。薛宏权说:“人工的精细、有灵气,染色的浓淡、雕工等等,都是机器无法取代的。机器没有任何讲究,但价格便宜。市场就是这样,大家各取所需。”
渭南名片:雕刻皮影对你意味着什么,皮影雕刻将如何发展?
薛宏权:我在构思一件作品之前常常睡不好觉,等到真正做了一个很好的作品之后,自己也会兴奋的一夜睡不着觉。这都是咱的真实生活,是手艺,也是乐趣。
做皮影与时代结合起来,过去做的东西没线条,没有与现代审美观结合起来。现在我们做东西,既保留传统工艺与风格,但又创新思路,做出现代的东西。要有继承,更要有自己的创新。这些年我们将皮影由单纯的道具变为工艺美术作品,推向市场。把皮影做成礼品,给皮影配盒子、配镜框送人,这都是走在同行前头的。皮影从好多人不认识,到尽人皆知,华县和皮影已经成为两个必然的关联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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