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胜杰,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侯宝林先生的关门弟子。其艺术表现,不仅继承了侯派相声的特点,而且形成了自己文雅清新质朴自然的表演风格。在师胜杰拜侯宝林先生的拜师仪式上师胜杰向师父、师娘鞠躬、献花。师父交给师胜杰一些他的论著、音像资料,并把一枚戴了多年的钻戒摘下来,套在他的手上。师父说:“师胜杰是我的关门弟子,我今后不再收徒了。我收师胜杰为徒,不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这是相声界的一件大事。我相信有师胜杰这样的年轻人继承我们的相声艺术,相声艺术的发展不会等到2000年。”侯宝林的讲话赢得了现场雷鸣般的掌声。
师胜杰,男,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1953年4月,农历癸巳年生于天津相声世家,父亲师世元、母亲高秀琴都是靠说相声谋生,来自农村的相声艺术家。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在京津一带颇有名气。1959年,为了支援东北的艺术建设,师世元举家北上哈尔滨,出任哈尔滨民间艺术团相声队队长。师胜杰在家排行老二。
刚刚落脚在哈尔滨时,师家居住在道外的北市场。当时的北市场乃是娱乐场所,说书的、唱戏的、唱大鼓的、演皮影的应有尽有,饭馆、茶社比比皆是,热闹繁华。师胜杰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耳濡目染,幼小的心中埋下了艺术的种子。
为什么对相声情有独钟?师胜杰笑了,当时,大家伙儿都饿得眼珠子发蓝,小师胜杰当然不会例外。父母每天到“相声大会”上表演,师胜杰也跟着去。园子里有好多卖零食的,好多观众都认识师世元夫妇,也认识了天天跟这儿泡的师胜杰,便这位一把瓜子、那位一把糖地塞给他,每天都能对付个半饱。还别说,由于天天往耳朵里灌,小师胜杰居然很不自觉地听会了好多的相声段子。
登台表演却纯属偶然。有一次,师世元夫妇表演完毕吃夜宵时,听到一旁的小师胜杰自言自语了一段相声《捉放曹》。师胜杰完全是小孩子自娱自乐,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回头一看吓愣了——父母都停住了筷子,爸爸的眼泪都下来了!(后来师胜杰明白了父亲的复杂心理:他们是从旧社会过来的,那时候说相声的是下九流,备受歧视压迫,他是不愿让儿子再干这一行啊。但仔细一听,儿子说的还真是“像模像样”,所以才难过落泪)。
父问:你跟谁学的?
子答:没跟谁学呀,自己听的。
父问:你会多少段儿?
子答:好多呢。《报菜名》、《地理图》、《夸住宅》、《汾河湾》……会好多。
师世元不信:“真的吗?你再说一段儿我听听。”师胜杰又说了一段儿。师世元听罢,哈哈笑起来,说:“这孩子说得可真好!你敢上台吗?”师胜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懂得什么怯场不怯场,就说:“那有什么不敢的?”师世元说:“那好,明天咱爷俩就一块儿上一回。”
第二天晚上,师世元在台上对观众说:“下面这段儿不收费(当时园子里是计时收费),我和一个票友说。这个票友不是别人,是我儿子。”观众记得那个整天在这混的小孩,都哄堂大笑。师世元又说:“请大伙儿给听听,这孩子是不是材料,是不是干这行的坯子。”于是师胜杰登台,与父亲合说了一段儿《捉放曹》。这下不得了,观众的鼓掌叫好声仿佛要把房盖儿掀上天去!当时演员不兴返场,但是不说观众不干,父子俩便又说了一段儿。四十多年后说起令他刻骨铭心的初次登台,师胜杰说:“当时场面那么热烈,倒不是我的艺术水平有多高,只是他们觉得这个小孩儿好玩儿,师世元的儿子说得不错!”
当时,师胜杰七岁。
从此一发不可收。翌年,师胜杰拜朱相臣为师,跻身“相声第七代”。上学后,也是白天在课堂读书,晚上在园子说相声,很多观众是专为听他的相声而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师胜杰除了上学、说相声,最大的爱好就是听戏,京戏、评戏、地方戏,来者不拒。小有名气的师胜杰被选入哈尔滨市少年宫艺术团,是该团六十年代初的“五朵金花”之一。演歌剧,唱快板,说相声,阵阵落不下。曾经给刘少奇主席、周恩来总理,外宾西哈努克亲王等演出。这般美好的日子为他后来的艺术人生打下了深厚的根基。
师胜杰的弟子不少,让他比较满意的有七个,出类拔萃的是大弟子刘彤和二弟子邹德江。刘彤在本届电视相声大赛中崭露头角,获得了二等奖,还被观众评为“最佳逗哏奖”,邹德江几年前在央视《曲苑杂坛》中,凭《聪明的剧务》一举成名,主持的《周末喜相逢》,也是央视的金牌栏目。其他弟子如李菁,是北京德云社的创始人之一;侯耀华的儿子侯军,也很有潜力。
师胜杰声名远扬,但对黑土地家乡深情眷眷,工作单位就在省群众艺术馆。有些家乡观众以为他是北京的,好多次坐出租车,认出他来的司机都很有礼貌地说:“欢迎您到哈尔滨来。”师胜杰就笑着解释:“咱是一块儿的,都是坐地炮。”说的和听的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告别师胜杰出来,记者走在冬日的哈尔滨大街上。但见漫天皆白,素裹银妆,一派冰清玉洁好景象……
现任黑龙江省曲协名誉主席,黑龙江省群众艺术馆国家一级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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