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清晨5时,12岁的蒋进就准时起床,用小手揉揉矇眬的睡眼,起身向厨房走去。洗脸、做饭、洗碗,然后帮奶奶洗手洗脸、擦身子、喂饭……,在早读课前赶到学校上课。父亲病逝、母亲外出杳无音信、奶奶生活难以自理,宁远县太平镇凼古蒋家村的12岁男孩蒋进,用他稚嫩的肩膀撑起整个家。
11月9日早上6点,虽然是周日,但蒋进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因为他得把下个星期的柴火准备好,不然吃饭烧水都成问题。笔者赶到时蒋进正在残破的瓦房外收拾昨天打下的柴火。走进家门,但见屋内家徒四壁,除了床、桌子、柜子等几件破旧家具外,再没有其它像样的家当。在一间小屋内,笔者见到了卧病在床的奶奶,由于长期的操劳加上营养不良,奶奶白发苍苍,骨瘦如柴。
小蒋进的奶奶告诉笔者,儿子蒋光福于2007年年底因肺癌去世。儿媳胡庭芝,因丈夫的离去,精神上倍受打击,加上儿子多年患病医治,家里负债累累,年轻瘦弱的她难堪生活重负,几年前随人外出务工,数年过去音信杳无,生死未卜。这个不幸家庭的重担就全落在了七八十岁的奶奶肩上。然而祸不单行,几年前奶奶因过分思念儿子儿媳,加上劳累过度,双眼失明,后来又在一次干农活中不慎摔倒,致腿骨折断,躺在床上至今不能动弹。料理家务,照顾奶奶的重任就落在了蒋进身上。说起这个苦难的家庭和这个苦命的孩子,奶奶数度哽咽。
“孙子对你还孝顺吧?”
“可孝顺了!”说起小蒋进的孝顺,奶奶笑了。“逢年过节的,有好吃的他都先让我吃。”
“你们平时咋吃饭啊?”笔者问。
“这孩子早上起得早,早上搞清家务后,就伺候我吃早饭。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吃不了多少。”
小蒋进收拾完柴火后,来到屋内,冲笔者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走到奶奶的床铺前。把奶奶换洗的衣服拿到屋外后,又麻利地收拾了一下奶奶的床铺。
“我摔成这样,拖累孩子了。”奶奶说,“现在我动不了了,不能给孩子做饭,反而给孩子增加负担。”奶奶有些埋怨自己,孩子既要伺候她,又得干家务,她最怕耽误孩子的学习。
“照顾奶奶我能行,学习我也不会耽误的。我要让奶奶长命百岁。”蒋进自信地笑笑。
“你在学校奶奶突然病了怎么办?”笔者问道。
“我上学时,都先和邻居叔叔婶婶打了招呼,叫他们隔那么久就帮我去看看奶奶啊。”望着眼前这个12岁的男孩,听者无不动容。
“幸得有邻里乡亲的帮助,也幸得有政府部门的关心,我们一家才得以挺到现在。”蒋进的奶奶感激地说。
自从奶奶病倒卧床后,家中就没有了任何的经济来源,眼看这个家就要支撑不下去了。这时候,邻里乡亲伸出了援手,或者帮忙挑水做饭,或者送来柴米油盐,并不时前来看望、安慰,政府也为他们办了低保。
左邻右舍对小蒋进更是赞不绝口。隔壁邻居张爱秀羡慕地说:“他们家有这样的孙子真是好福气。这孩子不仅勤劳还吃得苦,学习成绩也不错,真惹人喜欢。” 住在对面的李仁娣也感叹。小蒋进听到大家的表扬,显得很不好意思,一溜烟出了屋。
据岭头源完小校校长雷灿介绍,小蒋进在学校是个非常听话、认真学习的学生,在家中也是一个孝顺、乖巧懂事的孩子。小蒋进超越年龄的付出,常常令师生们感动不已,也心酸不已。因此小蒋进偶尔因照顾奶奶或做家务而上课迟到了,师生们也都非常谅解。大家都会主动帮助小蒋进,学校还不时送给他作业本及文具。
谈起将来的打算,小蒋进羞涩地说:“我想快点长大,考上大学找份工作,能好好地照顾奶奶,让奶奶过上幸福的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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