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说（2-23）：宋江的失策
安 晓 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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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和阮小七等6名鬼王鬼怪来到梁山泊张荣的水寨。首先，6个鬼隐身到水寨各处察看了一遍，发现不少问题；比起往日梁山泊的水寨，相差甚远。下午，张顺和阮小七现身，另外4个鬼仍然隐身，划一条小船，来到水寨前门。张顺拱手向两边道：
“在下是你们寨主张荣大人的堂兄张顺，请哪位兄弟去通报一声。”
一连说了三遍，才听到回答：
“你说是俺寨主的堂兄，有何凭证？”
“现在兵荒马乱，多年未同张寨主见面，没有凭证。请告诉张寨主，他前来一看便知。”
“好，你等着。”
守卫朱达来到水寨大厅，向寨主报告。张荣听后，霍地站起：
“他真的说自己是张顺？”
“寨主，他的确是这么说的，而且说是寨主的堂兄。有什么不对？”
“没、没什么。看看去！”
张荣和副寨主余绍栋并肩走的过程中，道：
“太奇怪了！我堂兄明明被蔡京老贼杀害了，怎么会来找我呢？”
“寨主能肯定令兄被害了？”
“千真万确！”
“那、来的这个怕是金狗子派来的奸细，切不可让他进入我们的水寨。”
“看看再说。”
张荣在水寨的哨所，从窥视处仔细察看站在小船上的张顺，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堂兄。其实，在等待的期间，程宏伟等4名鬼怪已经进到水寨的哨所。这时，程宏伟回到张顺的身边，告诉他，张寨主已经在水寨哨所察看。因此，张顺大声地道：
“小荣，不用看啦，我的确是你堂兄，不是金狗的奸细。”
“你、你……”
“你想说，你不是死了吗？”张顺插言道，“说来话长，等进了你的水寨再细禀。好不好？……仍不放心，那就这样。我俩先登岸，单独交谈后，再确定是不是让我进水寨，怎么样？”
“那、好吧。请把船划过来。”
张顺和阮小七登岸后，留下阮小七在岸边，由守卫朱卫把张顺带到哨所前面的树林内，张荣和余绍栋出来相迎。
“你的确非常像我的堂兄。”张荣一脸的笑。
“就是不放心，怕是易容的冒牌货，对不对？”
“的确如此。顺哥，请不要见怪。”
“不能怪你。我俩到前面说话。”
“好！”不顾余绍栋的阻拦，二人来到十丈外的树旁。
“我的确死了。”张顺接着把前后过程讲述一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顺哥现在是鬼仙哪！今后，我们的水寨不必害怕金兵来围剿罗，太好啦太好了！请到水寨里再细谈，小弟还有许多事情想知道哩。”
“希望不要告诉任何人的真相，包括那个副寨主。看来，他顶关心你。”
“我俩是患难之交，情同兄弟。小弟同意不告诉他，以免生枝节。”
二人回到余绍栋身边，张荣道：
“已经完全肯定，的确是我的堂兄。他巧妙地躲过了杀身之祸，特地来这里入伙。”
晚餐后，张荣两兄弟划一条船，停在芦苇旁，由张顺说明来意。张荣接着道：
“你们想重建梁山泊，恢复往日辉煌的打算，还需要仔细考虑，是不是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过去到梁山泊落草的人，都是朝廷钦犯，脸上都刺了字。现在梁山泊的后裔都是普通人，脸上没有如何标记，又何必躲到这里来过担心受怕、生活不保的日子呢？只要梁山泊的山寨里住进许多孩子，我们就背上了包袱，成了我们的死穴，非常被动……”
“你建立这个水寨，难道不想有所作为？”张顺插言。
“能有什么作为？小弟这点点水兵，能攻城占地，驱逐金狗吗？小弟才没有当皇帝的野心呢，也不想被招安，去做官的打算。你们不是天天想被朝廷招安，过正常的日子吗？结果又如何呢？当了土匪，一辈子也是土匪，别人是不会放心的！”
“那、你将来的打算怎样？”
“我们还能有将来吗？不过是混日子而已。现在有顺哥你参加，小弟总算有了将来。今后我们就这样小打小闹，占领这一片水域，靠收取鱼税度日；保护这一带渔民，不遭侵犯就行了。我们不去打家劫舍，不招惹官府，就不会引来围剿。兄弟们就可以在这里成家生孩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你这种想法也对。大家对当过土匪的人，的确不放心。宋大哥在这一点上，确实欠考虑。一个劲、想方设法实现招安，结果把好好的一个梁山泊给毁了，许多兄弟被活活害死。我们这三十七个死鬼放弃投胎的权力，就是想报仇。现在，大仇已经报了。可整个大宋被金狗子差不多消灭呐，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顺哥，你们现在是鬼仙，本领大着呢。应该要燕青带领你们，打击邪恶的金狗子，救救黎民百姓。”
“你的意见不错，我去向燕青转达你的看法。”
“顺哥，你要去干大事，小弟不能太自私，留着你在这个小小的水寨里；但你一定要留一个鬼仙在我们的水寨，保证我们的安全。他可以给我们打探官府的消息，晚上向进攻我们的首领下毒，使他们无法消灭我们。”
“好！我一定留一个鬼仙轮流在你们这里值勤。”
“请你告诉燕青，你们打击贪官污吏和恶霸奸商后，一定要考虑到他们的反击。慈善堂、武馆和行侠除恶组合三个部门绝对不能相互往来。尤其是行侠除恶组合的人员不能知道慈善堂和武馆是你们一伙的，以免个别人被官府抓住后，把这两个地方招供出来，祸害一大帮子人。”
“哗！老弟，你当上寨主后，脑瓜子不错嘛。考虑问题周到长远，可不像小时候，傻乎乎的！哈、哈、哈！”
“近百个兄弟的生存，小弟不时刻操心提防，怎么行？”
在水寨呆了几天，留下程宏伟，张顺等返回开封府，对燕青讲述了张荣的意见：
“呵塞！你表弟还有两下子嘛。这个意见太重要了。今后，由你带手下去一个城池建立武馆和慈善堂，并且负责调派你的一名手下去水寨执勤，以及掐算他们的情况。遇到金兵围剿时，通知我，设法帮助他们。他的想法很对，一般人都没有当皇帝的野心，只求过日子安稳，娶妻生子度过一生就完了；没必要弄太大的底盘和人员。我们梁山伯的后人，今后就在各慈善堂安安稳稳过日子罢。”

摘自拙著《侠骨傲柔情》（长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