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札,春秋时期吴王寿梦第四子,因封邑名号“延陵季子”。季札礼让、诚信、睿智,世称“至德第三人”,名垂青史,千古传颂。海内外吴姓多称“延陵吴”传人,尊季札为吴姓始祖。奉祀的延陵九里季子庙,历代屡有废兴,文化积淀丰厚,春秋孔碑、沸井腾泉、长河横汉、巍峨古寺遐迩闻名。延陵季子庙景区已初具规模,正以国家4A级景区为目标,按规划转资源优势为旅游品牌优势,营建“中国最大的古吴文化博物苑”。
一、至德第三人 季札美名传。
坐落在丹阳市西南十数公里的古镇延陵,据传因春秋时期曾是吴国延陵季子的封邑而得名。它始自西晋太康二年(公元281年)迄宋熙宁五年(公元1072年)废为镇止,其间除隋朝一度移治丹徒外的七百余年,俱为延陵县县治所在。其西郊因距延陵县治九里而得名的九里镇,原有气势恢宏的季子庙,历代文人墨客、顶礼膜拜者纷至沓来,使这里曾经繁荣兴旺。而今,传为孔子所书的“呜呼,有吴延陵君子之墓”丰碑仍巍然矗立,常唤起人们对季子的追忆。
据史料记载,延陵季子是吴王寿梦的第四子,名季札。其祖先泰伯、仲雍均为周太王的儿子,季历的哥哥。季历十分贤能,又有一个圣德的儿子昌(即周文王),太王想立季历,以便传位于昌。因此,泰伯、仲雍逃离周原,来到荆蛮之地,像荆蛮人一样断发纹身,以示不再就位。泰伯在荆蛮之地自号“句吴”,荆蛮人见泰伯宜王而不王,礼让天下,认为他有节义,追随他的竟有千余户,并称他为吴泰伯。泰伯死,仲雍继位,以后传至第五世周章时,正值武王战胜殷纣,于是被封于吴。泰伯第十九世孙寿梦,因国力强大,自称为王。季札贤能,寿梦流露出让他当国君的意图,得到季札三个哥哥的赞同。于是按照父王寿梦的意愿,商定王位的继承采用“兄终弟及”的办法,继位自长子诸樊始,再次子余祭,再三子夷昧,最终季札。但事与愿违,季札秉承泰伯遗风,认为当国君不是自己应有之节,所以他不顾父王的遗愿,兄弟的苦心和吴人的拥戴,先后三让王位,抛弃了家室财产,躬耕于鲜为人知的边区僻地,以达到“以让全志”的目的。以后封邑证明,延陵应是季札的躬耕地,所以有“延陵季子”之称。延陵,春秋吴邑,“故城在今江苏省武进县西北七十里”,当在今丹阳东南边缘一带。如《汉书·地理志》载,季子所居在今毗陵(今武进),本名延陵,至汉始改,然今县北见其有祠,或当时采地所及,其地亦曰“延陵”。所谓亦曰延陵者,唐《元和郡县志·卷二十五·江南道一·润州延陵》有证:晋太康二年(公元281年),分曲阿(今丹阳市)之延陵乡置延陵县盖因季子以立名也。其地当时尚无建置,属吴地,是“厥田唯下下”的荒僻之地。季札是先逃耕后封邑,据考证,其躬耕地应在今丹阳延陵附近,当时这里为吴楚边界地区,季札的到来,给这里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方式,他高度的文化修养使百姓得到教化,促进了这个地区经济文化的发展。
公元前544年,吴王余祭委派季札以吴国使者的身份出访中原诸国。访问中,季札听赏中原诸国的诗辞音乐,古典乐舞,能分别提出精当的评语。季札能将各国乐歌与它的产生国的社会、历史联系起来,预见其未来的兴衰大事,所作的精到评论预见,又为后来的历史所证实,显示出他具有高度的文化修养,惊人的艺术鉴赏能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展现了与华夏文化一脉相承的吴国文化水平,在中原诸国赢得很高的声誉。
司马迁将季札的事迹编入有“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孔子虽一向以蛮夷看待吴国,但在编定《春秋》时,记录季札聘鲁却改以华夏规格。司马迁在《史记·吴太伯世家》中感慨地说“延陵季子之仁心,慕义无穷,见微而知清浊。呜呼又何其闳览博物君子也!”《汉书》作者班固称谓季札为春秋第二贤人。我们可以说季札是江南的人文始祖、儒家先驱。《通志》卷26《氏族略二·吴氏》载:“勾践灭吴,子孙以国为氏。”海内外吴姓大多自称是延陵季子的后代,所以说,季札是延陵吴氏的始祖。
二、沧桑季子庙 而今成景区
季子庙始建何时,尚待考证。据现存清光绪五年(公元1879年)重修、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的《延陵九里庙志》手抄本载“延陵季子庙在延陵镇西北九里,即吴季札祠也”。并转引南朝刘宋朝山谦之《丹阳记》云,“庙有三,南庙在延陵东郭外,北庙在武进博落城西,西庙即此是也。东汉会稽守第五伦谓宜简于一,惟存南庙,而二庙被毁,其后人悉更复之”。可以推知延陵季子庙在东汉前就已存在,虽因会稽守第五■将三庙简于一,北、西二庙被毁,但后又更复。另据司马光《文潞公家庙碑》:“(秦)尊君卑臣,于是天子之外,无敢营宗庙者。汉世公卿贵人多建祠堂于墓所。”又《后汉书》卷76《循吏·任延传》载:更始元年(公元23年),“拜会稽都尉……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可见,世人笼统地说季子庙始建于秦汉不尽准确,但说庙的始建不晚于西汉,则较为客观可靠。
南朝刘裕立宋称帝后,曾明确指出“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祠。”于是令毁淫祠,但强调“先贤及以勋德立祠者,不在此类”,“其名贤先哲,详加洒扫”。正如西晋时,晋陵太守殷仲堪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刊碑立赞,所作“谒季子庙碑”称季子庙“虽复经五代,年积千祀,而坟垅勿剪,庙宇长存”。
梁天监十二年(公元513年),延陵令王僧恕谒季子庙,他所见的季子庙是“甘棠未剪,知东周之美政;庙宇修存,信京吴之流庆。乃增重阶以背冈,开修道以临溪。松杨荫映,秋草连绵,四井地穴,百沸天涌。封朱表以旌衢,望绿碑而骈列。”
至唐中宗时,“吴楚之俗多淫祠,仁杰奏毁一千七百所”,但季札庙仍被保留。
唐大历十四年(公元779年),季子庙改修,改非由典礼而制季子祠像设东面之格局,将祠像“列于轩厢,陈于正寝”,润州刺史萧定作“改修延陵季子庙记”,由前试大理寺直张从申书,延陵巡检供奉官张从应监刻于传为孔子所书“呜呼有吴延陵君子之墓”丰碑之碑阴。建中元年(公元780年)还建堂加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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