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以前,家长实行封建统治,子从父,弟恭兄,夫唱妇随,谁也不能与家长反目。否则,即为“犯上”、“忤逆”,父兄不容,邻里非议。因此,父母在世不准分家,几代人聚居,共营生计。三代同居者,全家人口当在10~20之间,如四世同堂,即受乡里赞誉,五世同堂则轰动乡里。民国时期,军阀混战,土匪四起,游杂兵勇敲诈勒索,侵华日军烧杀抢掠,大家庭生计难以维持。因而兄弟分居,各自谋生。三代同居者日少一日,四世、五世同堂者几乎没有。农业合作化后,人人凭工计酬,家长失去财权,国家和集体的某些财物分配,有时以户为单位,基于此,青年结婚后,即建立小家庭,由一户分为两户、三户……。家庭规模缩小,每户多在2~6口之间。旧社会无亲生儿的老人,多从近门的侄辈过嗣,有的认义子为后。建国后,男女平等,女子也能赡养父母,各乡镇又办起“敬老院”,不管有无子女,都能老得其所。70年代以来,重男轻女的思想有所抬头。有的不得子不罢休,以致违法超生;有的置法律于不顾,到外地重金买孩子;有的夫妻离婚,子女无人收养。凡此种种,大都酿成家庭悲剧。随着国家各项事业的发展,青年在工作单位建家者为数不少,因而老人和子女宾客相待,互敬互爱。“父父子子”的封建伦理逐步被老少平等和睦的新风取代。 境内居民秉性朴实,崇节俭,“奇装异服”向受抵制。民国以来,男子多穿黑,老头多穿青,老妪喜青和浅蓝,青年妇女穿花。男子夏穿浅色短衫,头戴苇笠,下地劳动,短衫披肩,既遮日又透凉;春秋穿深色短夹衣,头戴帽垫,古朴大方;秋末初冬,多在夹裤外面套穿棉叉裤(两只棉裤腿吊在腰带上),在夹袄外面套穿棉弯褂(无袖领);冬穿纽扣系于右侧的大襟长袍,头戴毡帽(也叫“帽头”)或耳帽子,腰束布袋,劳动时将前襟斜掖腰带间,方便利落,动作自如。未婚女子衣着鲜艳,款式古朴,头梳过腰长辫,戴小型耳坠,不粉不脂,葆农家之秀容。成年妇女盘长发于脑后,西部(黄升以西)束“盘头”,中、东部束“纂”(俗称“疙瘩纠”),中部“纂”短,崐富国以东“纂”长。老年妇女衣着宽松肥大,束宽腿带。女帽有箩圈式、圆盔式。鞋袜多自制,男穿布底圆口和长双脸纳帮鞋,青年妇女喜绣花鞋。 女子自古有缠足之陋习。民国时期提倡放足,并设“查脚员”赴农村检查,违者罚款,但收效甚微。 建国后,缠足之恶习彻底根除,长袍很快消失,“帽垫”被“包头”(用毛巾包在头上)取代,“耳帽子”不见,“帽头”只有老年戴用。农业合作化后,女子穿花的大为减少,除李家、冯家一带外,绣花鞋和过腰长辫基本消失。60年代后,青年妇女多留齐耳短发,男子多戴遮沿帽。有些男子留平头,不戴帽。70年代末,“牛仔裤”、“喇叭裤”、“健美裤”、“羽绒服”、“皮卡克”、“毛呢短大衣”等传入境内,青年男女争相购买,追求时尚,青年女子烫发者越来越多,青年男子蓄长发、留青年胡的也不鲜见。 旧时,素以高粱(或玉米)与大豆的混合面蒸饼子、窝头为主食,歉收年月常以谷子代替高粱、玉米。每餐伴有高粱(或玉米)面粥或菜汤,很少有小米饭。农忙三餐,闲时两餐。富者粗粮细作,穷人掺糠加菜蒸成“谷楂”(弄成圆团一掰为二)、“芑馏”(圆球形),间以粗粮面包菜面子(西部叫“团子”)作调剂。蔬菜以自种自食为主。夏秋间,豆角、南瓜为主,黄瓜、茄子为辅。寒冬季节,白菜、萝卜、豆腐即为佳肴。当地居民喜吃咸、辣,盐渍萝卜和虾酱是常备菜,秋冬喜吃大葱,夏季喜吃大蒜。总览全年饮食,腊月、正月好于平时,农忙好于农闲,麦收多吃面食。招待客人来不及买馒头就包水饺、烙饼、擀面条,只备烟、茶,很少有酒。婚嫁筵席却大讲排场,每席菜肴最少有三大件、六碗、四碟。会亲家、请媒人更为丰盛,宾至,先布好“压桌碟”,有糕点、香茶,供寒喧品茗,然后,上酒上菜,讲求三道饭,饮酒攀谈三四小时之久。建国后,人民生活提高,掺糠加菜者大为减少,逢年过节饮食愈加丰盛。招待客人必有酒、烟、茶和炒菜,面食自不必说。除1960年前后外,“谷楂”、“芑馏”基本不见。80年代以来,普遍以面粉为主食,小米、绿豆、大米为调剂。蔬菜更为繁盛,新增芹菜、土豆、西红柿、蒜苔、蘑菇……不一而足,韭菜、黄瓜较前大为增多,四季皆有。吃饭不但有荤菜,且大多喜吃瘦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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