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一只侧飞的鸟,从梦与黎明之间穿过。淡淡的一抹晨光中,伴随着爆米花机发出的“砰”的一声鸣响,农历新年离我们愈发地近了。
印象中,只有临近年关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声音,才会有这样的景象,一大群大人小孩围在爆米花机旁观望。那是一个类似于罐子的装置,前面安有气压表,尾端有一个铁环用来手把着转动罐身,以达到均匀受热的效果。罐子用石块支着,下面燃一小堆柴火,长期烟熏火燎的缘故,整个罐身变得漆黑。罐胆用来装玉米、黄豆一类待加工成米花的粮食,每当罐内的压强达到了所需的程度,就见爆米花的人悠悠地起身,娴熟在将罐子放进一个事先预备好的麻袋,将袋口捂紧,然后伸一只手进去打开罐口,随着一声响亮的爆鸣声,再看时,雪白的,胖生生的米花冒着腾腾热气,变戏法似地一下子出现在人们眼前,香气扑鼻,引得四周的小孩子一个个睁大着眼睛,馋诞欲滴。每逢这时,总有大方的顾客抓起一些送给周围的人尝尝鲜,那份独特的香浓和甘甜,就如此这般地旺盛在记忆里。
快过年了!农村的家家户户忙着杀猪宰羊、酿酒、制作各种美食,把一年之中的贮藏的好心情和对来年的憧憬通过忙碌的形式一一铺陈,除了留够自家过年吃的,把多余的部分拿到城里摆摊卖掉。
年前的日子,是婚姻嫁娶的高峰。婚龄男女都选择在这段时间择吉日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把一份美好和祝福与年的气息密切相联,并发挥到极致。大街上,随时随地就能遇上娶亲的彩车,时髦地摆着长长的方阵,招摇着穿街而过,在鞭炮、焰火的粉饰下,一对又一对新人喜结连理,也给餐饮、酒店带来了丰厚的生意。
年是团圆的象征,是在外打工者火辣辣的梦想,是每一个游子的期盼与心声,也是那些望眼欲穿的父母的最大心愿。无论身在天涯海角,还是在其它任何一个地方,父母亲人和朋友是他们最最放不下的牵挂,所以无论挣钱多少,也不管是否算得上是荣归故里,都会尽可能地暂且放下手头的一切,天南海北的赶回家跟亲人团聚,这才有了年年的“春运”的繁忙与拥挤。
年是莘莘学子对放假殷殷的期待。忙完本学期辛苦的学业,期待着放假后的放松和休闲。跟伙伴们聊一聊、玩一玩、疯上一疯,暂且放下心头的羁绊,释放所有的压抑,全身心地投入到新年的快乐之中。
年是小孩子们永远的向往,无论年龄多小,但凡会说话,稍稍具有一点思维,就都知道,过年有新衣服穿,有人给压岁钱,稚嫩的脸上眨巴着一双双梦幻般的眼睛,想想这个世界如此的单纯该是多么的美好。
看看满街一夜之间多起来的那些摊点,犹如雨后春笋一般蓬蓬勃勃,卖什么的都有,吃的、用的一应俱全,叫卖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嗓门高,一个比一个广告词编得顺口、亮堂。先不说那幅幅洋溢着喜庆色彩的对联,红彤彤的昭示着祥和的灯笼,也不说那些活蹦乱跳的鲜鱼,还有码成山一样高的各种各样的水果箱,单凭比平日多出好多倍的游客和行人量,以及各自脸上流露的欢喜和匆忙,足以让人感受到年的气息是那样铺天盖地,恣意汪洋。
岁月如此的静好、和谐,让人亦有了生命的厚实感,年在中国已变成一种特定的文化符号,影响着千家万户,也让全世界对此注目。
中国历来信奉“家国天下”,把家排在首位,而年使得每一个小家拥有了更多的亲情和凝聚力。家是社会最小的细胞,也是金字塔最坚固的基石,它的荣辱和安宁,直接影响到国家的兴旺和稳定。家之旺则国必兴,家成为我们情感中的一块圣地,年上升到与一个与家息息相关、不可或缺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浮躁的,而浮躁背后的朴实和宁静,通常需要我们用心去抚摸、去感知、去触碰,这就从传统意义中开掘出年带给我们的更加深邃的内涵。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罢团年饭,围座在暖暖的火炉边,看看电视里激情四射的春晚中那些感兴趣的节目,沉浸在新年喜庆的氛围里。讲讲身边发生的趣事,听听别人的那些家长里短,舒舒坦坦,全身心地投入到家的温馨当中,尽享天伦之乐,在惬意中辞旧迎新,静候零点钟声敲响那一刻的到来。
时至今日,每到过年,孩子们最热衷的似乎还是鞭炮,尽管好多的大城市都禁止了。你听,离年还有一小段日子呢,“ 砰啪”声已是不绝于耳了!看看那些顽皮的孩子们一会儿表情凝重,一会儿欢呼雀跃,大人们也似乎被搅扰得有点心痒难耐。单是这小小的鞭炮,便也把整个新年的气氛哄托得热热烈烈、红红火火,春意盎然了,而点然春天的就是那一张张纯真的脸庞,一阵阵无邪的笑声。
更多详情请关注:http://wm23.cn/Tingting_xu
如果您喜欢这篇文章,就送梧桐子“”支持吧!
已获得0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