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陕西古城长安出发,经甘肃省天水、秦安、陇西至临洮(古称狄道)渡洮河,再经临夏州康乐县虎关、流川至广河县城,渡过广通河(古称大夏河)阿力麻土(古称大夏城),登上分水梁,经和政县陈家集和临夏县的路盘,出牛津河口,渡过大夏河(古称漓水)至临夏市(古称枹罕城),再经北塬至炳灵寺峡口(古称风林渡)渡黄河,登王家大山(古称长夷岭),经永靖县的杨塔、王台、川城至青海省民和县转导接官岭,经马营山圈、古鄯菜子湾官路继续北行至北古城(古称龙支),经马场垣下川口(古称允吾)郑伯津渡口过湟水,进入大通河谷(古称浩门川),北行至永登古城(古称令居),自此到达门源,经俄堡走扁都口(古称焉支山大斗拔谷)至张掖。自1099年西夏李乾顺毁断炳灵寺黄河桥(时称“天下第一桥”)后,此路段逐渐萧条。明代诗人吴调元睹物伤情,慨然而作曰:
山风滔浪浪淘沙,两岸青山隔水涯;
第一名桥留不住,古碑含恨卧芦花。
就这样,这条道的另一分支古枹罕———河关———古鄯———碾伯———丹噶尔道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路线是经临夏(古称枹罕)上北塬经井沟、银川、胡林家、吹麻滩、刘集至大河家经临津渡口渡黄河,至青海省民和县官亭(古称接官厅),经满坪驿、古鄯羊羔圈、古鄯驿、巴州驿、西沟南垣古城、峡门俄博牙壑至乐都中坝,出官沟、涉湟水经乐都县城(古称碾伯古城)傍湟水西行,经平安县城(古称平戎驿)、西宁(古称青唐城)至湟源(古称丹噶尔)。
马帮的茶叶、丝绸和高原上的马匹便来往在了这条横亘在河湟谷地的茶马古道上。高原上的人们以肉、奶、酥油为主要食物,而茶有着溶解脂肪、消食化腻、促进肌体新陈代谢等作用,生息在高原上的牧民因此与茶结下了难以割舍的情缘。从唐朝开始,茶香沿着这条通往高原的路,弥漫在河湟谷地的山山水水、村村落落之间。而中原地区,耕地和征战都需要大量马匹。为了解决需求,便出现了茶和马为代表物资的互通商业贸易之路。
唐朝初期的高原征战,将大规模的军事征伐足迹送到了高原,商业贸易跟随其后而至。唐初在东西南北边境上开设了近20个“互市”地,而文成公主的和亲更是为这条商道增添了诸多的政治内涵和文化要素,从而加大了互市的力度。于是日月山便成了茶马古道上的一个漂亮而壮观的惊叹号!唐初国力强盛,为军队蓄养的70万匹战马,大都是从这里交易的。据专家说,大约40尺绢或80斤茶换一匹中等马。
沿着这条古道,走来了大唐的盛世华彩,也走来了夹在契丹和西夏之间的宋朝仓皇,一次次加大的从青海进口马匹的交易力度就是这种仓皇的真实写照。那时,从朝廷里发出的一封封天下昭告,抒写着这个紧张的王朝对马匹的特殊需求,而满足这种需求的最佳货物是从千里迢迢的内地运来的茶叶,无论是青海大地上的牧民也好,贵族也罢,上瘾似地日益依赖着茶叶。公元1074年,宋朝命令边郡地区,凡遇到吐蕃人的马匹,立即用茶叶换来,如果没有就主动派人和他们交易。
公元1083年,宋朝专门设立“都大提举茶马司”机构,管理边茶(内地把销往边境的茶叶称为边茶)换马事宜,由朝廷统一经营茶马市成了定制。宋哲宗时期,宋朝每年从西部地区购得良马2万多匹,是北宋初期的4倍,而这些马匹大部分就来自于青藏高原。公元1099年,宋军占据河湟谷地后,把边郡储存的茶叶全部集中到西宁,通过湟源(丹噶尔)茶马交易基地换取马匹。
明代看准“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的藏族生活习俗,一方面把茶叶当成针对藏、撒拉等少数部族的赏赐礼品,规定这些少数部族进贡一匹上等马,就回赐120斤茶,中等马赐茶70斤,马驹赐茶50斤,以此来疏通和青藏高原境内上层首领和僧俗的关系,达到和谐稳固青藏高原之目的。另一方面,明政府更改了宋元以来的边茶进藏的政策,提高了茶税,使之成为增加国库收入的重要渠道。1337年,明朝政府在西宁设立了西宁茶马司,管理与青、甘藏区的茶马贸易。西宁和河州、洮州成为明清和青、甘藏区茶马贸易的三大中心。朝廷专门到西宁等地向沿边部落颁发金牌信符,凭牌交马给茶,以防止诈骗和假冒,并每三年派遣钦差大臣统领官军前往审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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