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与阳山

家乡区县: 清远市阳山县

谪令阳山唐贞元十九年(公元803年)夏秋之交,韩愈由国子监四门博士调任监察御史。半年内他两次上书皇帝,一次是“论宫市”,一次是“论天旱人饥”。
所谓“宫市”是皇宫派宦官到市场上强行购物(实为掠夺)。白居易的名篇《卖炭翁》反映的就是宫市之事。韩愈极论宫市之弊,希望皇帝下令废除。但由于积习已久,废除谈何容易。
韩愈论天旱人饥,是他从政之后的一件影响甚大的事。
韩愈在《御史台上论天旱人饥状》中说:“今年(贞元十九年)已来,京畿诸县,夏逢亢旱,秋又早霜,田种所收,十不存一。……至闻有(百姓)弃子逐妻,以求口食,拆屋伐树,以纳税钱,寒馁道涂,毙踣沟壑,……伏乞特敕京北府,应今年税钱及草粟等在百姓腹内(腹内,当时俗语,意思与后来的‘名下’相同),征未得者,并且停征,容至来年蚕麦(蚕丝上市,麦子收割的时候),庶得少有存立(勉强可以过活)。
这篇奏状上呈之后,德宗皇帝李适(kuò),不仅没有采纳韩愈的建议,反而在贞元十九年十二月将其贬至阳山行县令。
韩愈贬阳山还有一个原因,据韩氏的侄女婿李翱说是“为幸臣所恶”。幸臣指李实,时任京兆府尹,他不止一次地对德宗说:“今年虽旱,而谷甚好”,因而不顾一切地严征暴敛,以致民不聊生,纷纷出逃,饿殍曝露沟壑,无人掩埋。韩愈敢于把百姓遭受的痛苦全盘揭露出来,自然要触怒幸臣了。
按照唐代惯例,远贬之臣,必须立即启程离京。韩愈写于阳山的《同冠峡》诗有:“南方二月半,百物亦已少”句,此诗作于贞元二十年,同冠峡在阳山城西七十里,可见韩愈在当年二月已经到达阳山。
贞元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三日,唐德宗去世。正月二十六日,李诵即位,是为顺宗,二月二十四日大赦天下。唐制规定,赦书由驿站传递,日行五百里。长安到阳山约三千八百里,中间须经商洛,过湖北,上湘江,经潭衡,然后逾岭。阳山当时属连州,连州属湖南道,湖南观察使衙门设在潭州(今湖南长沙市)。大赦令辗转经潭州,连州转送,到阳山时最快也需到三月中旬。但是,大赦令不等于新的任命,韩愈还得等待新的任命。这样,他北上郴州待命,最早已是四、五月之交了。韩愈离阳山途中的《缩龙宫滩》诗云:“浩浩复汤汤,滩声抑更扬。奔流疑激电,惊浪似浮霜。”恰是夏季阳山山洪暴发,江流悍急的写照。久居阳山的人对此深有所察。由上所述,韩愈贬令阳山,前后跨三个年头(即贞元十九年至贞元二十一年),实际在阳山居留足有一年又两个月,恰为他在潮州时间的一倍(韩愈在潮州的时间,由于历史上偏重其贬官潮州的研究,早已肯定为元和十四年(公元819年)三月二十五日至十日,仅七个月,有人说八个月,乃虚数。
韩愈令阳山的政绩及对后世的影响政绩,是指官员在职办事的成绩。韩愈令阳山,《新唐书·韩愈列传》说其“有爱在民,民生子多以其姓字之。”李翱在《韩公行状》中说公在阳山时“政有惠于下,及公去,百姓多以公之姓以名其子。”今人陈新璋教授在《韩愈传》中说:“由于韩愈的到来,后人曾把阳山改为韩邑,把湟川改为韩水,把牧民山改为贤令山,甚至还有望韩桥、望韩门、尊韩堂等纪念性的名字,多少可以反映出韩愈在阳山时政绩的一斑。”
笔者根据查阅地方文献(《阳山县志》、贤令山摩崖石刻之景韩诗文等),获得了一些关于韩愈令阳山的政绩材料,概括说来有:
一、带来了中原文化。
清·黄商《登读书台》:“民知礼义自公始,贞元迄今垂千年。迩来风俗皆移易,草木郁葱山娟娟。”
清·陈廷《读书台》:“化到瑶蛮后,荒隅礼教成。当时亲父母,此日重师生。”
清·符翕《登贤令山为韩文公读书台有怀往事而作》:“左迁来岭表,山城修百政。名教渤然兴,俗浇涤辄净。宣化期年间,膏泽万家庆。”
清·萧丙坤《重摹韩公“鸢飞鱼跃”赋诗》:“大贤所至物与化,殊俗尚雅驯无猜。”

 

(2014-11-27)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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