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母亲把糯米控好,父亲也生好了火。接下来就到蒸糯米饭的时候了,我们这边也习惯将这个过程称为蒸粑粑。只见母亲抬出蒸锅,参上水,把盛有糯米的甑子放到锅里,然后从一个篮子里面拿出一个鸡蛋埋到糯米里面,我好奇的望着母亲问:妈,埋个鸡蛋在里面干嘛?母亲回答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把糯米蒸上后,爸妈便又忙活其他的去了。父亲正蹲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手臂上下滑动,像是洗衣服的动作,不是还传来哗哗哗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做什么,走近一看,原来他在磨刀,这应该是在为一会儿杀鸡做准备吧。再看母亲这边,母亲好像在切什么东西,把头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在切豆腐干,一边的碗里面装着一大碗豆沙,黑乎乎的,豆沙旁边的碗里面是前几天熬猪油时剩下的油渣(可别小看它,它对于糍粑来说可是宝),再看旁边的盆里,还懒洋洋的躺着几根未切过的蒜苗、几块去皮的老姜、一把修剪好的香葱和一块巴掌般大半肥半瘦的猪肉(在当时猪肉基本上只有过年才能吃到),千万别小看这几样简单的材料,它们可都是糍粑的精华,糍粑做得好不好吃,关键在于对这几样食材的加工处理和它们与粑皮的比例。我最喜欢吃母亲做的糍粑,母亲的手艺在我看来就是最好的。就在母亲在切菜的时候,我一直站在甑子边守着蒸糯米饭,时不时接一下甑子盖,以便帮母亲检查糯米饭蒸熟了没(表面上是帮母亲看看蒸熟了没,实际上是想偷偷尝一尝香香的糯米饭),这被被母亲看见了,难免不被母亲说几句。待母亲将豆腐干、葱、姜、蒜都切好,肉剁成肉末之后,糯米饭也蒸得差不多了,母亲过来看了一下说,差不多了,便拿来一双筷子和一个小碗,从米饭里面挖出刚才埋的鸡蛋,然后用筷子挖了一小碗满满的糯米饭递给我,说:“看你等都等不及了,拿去放点糖,赶紧吃吧。”我接过碗,闻了一下,好香,母亲看着我笑了笑。接着,母亲取来一小杯酒,均匀的洒在甑子里面的糯米饭上,盖上甑盖,再让它焖上几分钟,母亲说这样做是为了让糯米饭更加软和,到时打来的粑粑更加细腻柔软。
未完待续,欲知后事,请见埋藏在儿时记忆里的春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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