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兆人能说吉兆话,使吉兆人在生活中多了一种方便。吉兆人能对汉语的方言东话、涯话、黎话、吴阳话、台山话、阳江话、高州话等能讲能听能与对方交流,对汉语普通话也随着改革开放,会听会说能互相交流的人,日益增多,而对方却不懂吉兆话,使吉兆人多了一种长处:在与人交往中,如果碰到对自身有威胁、有危害等情况,则用吉兆话同自己一方人沟通,想办法对付;吉兆人娶来外村媳妇,如果碰到媳妇与家庭其他某个成员产生磨擦时,家庭成员之间就可以用吉兆话互相进行规劝、化解,消除磨擦,不给媳妇留下疙瘩;以前村民穷困,往往会碰到亲戚朋友来访而无米下锅接待的尴尬,吉兆人就可以用吉兆话与亲人或邻居沟通,弄米下锅,客人全然不懂、不知,避免尴尬。
热闹的吉兆湾
只有吉兆人才会说吉兆话的原因
周边村的人听不懂吉兆话,有的甚至把吉兆话叫做“黑话”、“贼佬话”,为什么单单是吉兆一条自然村的人能讲吉兆话?《吉兆杨氏族谱》载:吉兆先祖“元末明初由闽入粤抵高卜居于茂邑之南开基于吉兆之野”,“自闽省莆田县木关村直抵高凉茂邑……载户籍于中六里九甲”,已历20多世,但由于“无贤哲高科”等能做大官有大影响的人,势力弱小,别人没有必要学吉兆话,而吉兆人在生活、经商等方面又必须要学别人的话,久而久之,造成了吉兆人可以讲其他话,又可以讲吉兆话,一枝独秀。
吉兆“海话”吸引了海内外大批语言科研单位、大专院校的专家、学者、教授前来寻根问底
对吉兆话的研究步步深入
对吉兆话,历来海内外学者、专家、教授都定性为汉语方言,定名为“吉兆海话”。邵宜教授这次来,通过深入细致调查、分析、辨别、比较、推理,认为“吉兆海话”的表述有误,应该是少数民族语言,而不是汉语方言,性质不同。理由有二。一是吉兆人明确表示:“吉兆话不是吉兆海话,是吉兆黎话”。二是吉兆话与其他汉语方言找不到共同点,却与个别少数民族语言有极其相似之点。比如“那”字,广西壮族语言的表意都与田地有关,是一个标志性用词。《吴川县地名志》一书是得到广西壮族自治区民族研究所的指导和帮助编篡的,成书于1986年,当时吴川有自然村1561条,选取近500多条入志,其中带有“那”字开头的自然村村名有25条,条条村的村名表述的语意都与古越语的田地有关,而且各有特色,无一相同。如那孔意为“大田”,那僅意为“祠堂田”,那贞意为“硬板田”,那蒙意为“灰土田”等等;以覃字开头的自然村名表意都与“圹”有关,如覃文意为“山猪圹”,覃流意为“柳树圹”,覃巴意为“山圹”,覃榜意为“烂坭圹”等等。吉兆话在发音中表示“小”的意义,如“小刀”、“小凳”等时,用的词尾都是囝,囝是闽方言的标志性词尾,吉兆话常用这个词尾,邵教授认为,吉兆人的祖先元末明初从福建莆田迁来,他们的祖先应该不是说汉语的,但可能与闽地汉人有过不短时间的接触,才能常用这个词尾。
村中只有70岁以上的人,才能用吉兆话发音、表意和顺畅地互相交流
“吉兆海话”还有多少人能听懂?
综合上述情况分析,邵教授推断:吉兆话应表述为吉兆黎话,不是汉语的方言,而是属于少数民族语言序列,并且,是广西壮族或者海南黎族语言的可能性大,当然还需要更长时间、更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邵宜教授准备带队长时间扎身吉兆调查研究。
迷人的吉兆村湾
能讲吉兆话的人越来越少
主人急了
吉兆话已经在死亡之中,长此以往,断气时间已经不远,如果不抢救,就必定近期灭亡。吉兆人急了。现任村委会书记杨伟清已经逐渐达到不能用吉兆话与别人全部沟通的年龄;村主任杨水木年轻只能听懂部分,但他们都百般积极,配合做好一切采访调研工作,终极目的就是不让吉兆话灭绝;吴川市分管市志工作的常务副市长姚华庚和市志办负责人林彬急了,表示决不能让吉兆话灭绝,已委托邵宜教授帮助修改《吴川县志》原有的方言部分,反映吉兆话的科研成果,以便于新一轮吴川市志稿于明年年中之前顺利付印;还极力提议吴川与暨大合作,争取省和国家有关部门对吉兆话抢救项目立项,开展更深层次的抢救、培训、开发、利用工作;邵宜教授非常认同这一建议,表示更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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