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河南庄种花,在明朝已专业,后逐步扩展到花地(亦名花埭),至今有七百多年历史。明万历年间已出现“花园楼台数十,栽花木为业”的景况。沈复(字三白,清乾、嘉时),在他的《浮生六记》一书中有提及:“……对渡名花地,花木甚繁,广州卖花也。余以为无花不识,至此仅识十之六七,询其名有《群芳谱》所未载者,可见花地花事之盛。”当时有更馆对联,文曰:“雨后有耕绿,月明无犬吠花村”,可以看到当时花地养花业的盛况。
宋时“羊城八景”之一的“大通烟雨”即是花地大策的“云霞古井”。当时元宵节又有灯会,游挤拥不堪。有“想死易过游花地”的俗谚,意谓“挤死”,此语流传至清末民。
每年农历正月七,仕女们结伴来游花地,为当时习俗。平时花开季节,亦裙履联翩。清朝道光年间林则徐以烟事莅广州,也曾到过花地。张维屏归隐筑室于花地名万松园,常在花间作文酒之会。又光绪年间,河南隔山名画家居巢、居廉兄弟,为使花容永驻,曾按廿四番风花讯,写廿四种不同花卉的画册,是花地名花的写照。
明末清,花地的大策有个花市,地点在花地观音庙,称“花圩”。每晚十二时开市,黎明前收市,故又称“天光圩”,最旺的是节前至元宵期间,贩在收市后将花再运到省城广州摆卖,此时珠江白鹅潭摆渡来往花地趁(逛)花市的小艇穿梭不息。清代有《羊城竹枝词》云:“郎自提筐侬唱歌,月照卖花过河”。又另有叙述花贩入城唤卖况的诗:“一声破城晓。东家又要,西家又要,楼骂嫌迟了。金钱买得多少?”诗们早已道出当时大策花市景,也说明市民花,“花仔花女”们卖花生意兴隆。
△早期“除夕花市”— 藩署前、双门底
起“花市”是早市,每年岁末除夕早尤为闹,后来在今中山路和北京路界出现间花市,到了乾隆盛世的时候,广州就有了除夕花市。
《番禺县续志》记载:“花市在藩署前(现省财政厅前),岁除尤甚。”据《壬申南海县志》称:“花市在藩署前,灯月辉,花香袭,炎敲尤称丽景。”藩署前即今中山路与北京路界,这证明在平时已有卖花的市。
潘贞敏《佩斋诗钞?花市歌小序》云:“粤省藩署前,有花市,游如蚁,至彻旦云。”(诗载《柳堂师友诗录》)可以想象平时市已如此繁盛,节又是民间最隆重的节,买花的更多,除夕花市的出现也就很自然了。
藩署照壁方岳木牌坊下,素有花市之名。朱次琦(南海,清末着名经史学家、教育家、思想家、书法家,世称“九江先生”)《消夏杂咏》诗中,便有“苎衣蒲箑妙年华,约买承宣坊下花”之句,承宣坊便是“藩署前”,那时花市由城门扩展至城内,而且还是整天的营业,足证此花市规模之大。
《广州城坊志》中张心泰《粤游小志》正式记载了除夕花市的况:“每届年暮,广州城内双门底卖吊钟花与仙花市,如云如霞,大家小户,售供座几,以娱岁华。仙名甚夥,与他省布置不同,有形如蟹爪者,以事为之,嫌近戕贼。”《菊坡团舍集》徐澄溥《岁暮杂诗》云:“双门花市走憧憧,满箩筐大树秾,道是鼎湖山采,一苞九个倒悬钟。”由此观之,广州花市到了这个时期,已由单一的素馨花发展为多样化了,不但有吊钟花,而且还有仙花。有首《广州竹枝词》是描写双门底花市的闹景:“羊城世界本花花,更买鲜花度岁华;冬尽争买花,仙共牡丹芽。”当时供应花的地点,也由广州的近郊发展至高要县的鼎湖山一带。
张心泰、徐澄溥均是咸丰、同治年间,除夕花市的出现,当然在《粤游小志》记载之前,故广州除夕花市的形,不会迟于咸丰、同治年间。到乾隆盛世,这个除夕花市逐渐熟,逐步扩展到香港和东南亚一些华侨多的城市。那是全各地均有花市、花店,只有广州除夕前三天的花市最具特。
△广州“除夕花市”百年沧桑录
“除夕花市”在咸丰、同治以后有两个地方兴办,一个在藩署前,一个在十八甫(开辟马路后东移至桨栏路)。
广州大规模的除夕花市定型于1920年以后,与从前的花市有所不同,年宵花市只限在过年前的几天摆卖,每年农历腊月二十八开始架布置,年一凌晨准时拆架。届时搭起了一排排展卖鲜花鲜果及年宵用品的竹棚,四乡花农纷纷涌来,摆开阵势,售花卖桔。十里长街,繁花似锦,海如。花市的主要街道会提前一个星期通管制,在路中间搭竹棚架供摆花之用。层层花架沿街伸展,望不到,花还没有架已经势非凡,宛如一条巨龙盘踞于街道中间。所有的主要出入还会立起巨大的牌坊,灯火辉煌、雄伟壮观。
民期间的“除夕花市”有汉民路的“双门底”(今北京路)和西关桨栏路两,规模较小。“除夕花市”除了摆卖鲜花以外,还有古董、杂架、挥架、冬果、陶瓷、漆器等,而双门底(今北京路陈李斋厂省财厅一带)的古董、杂架早在道光年间已经很有名。当时即使是抗战争时期,广州依照市民的要求仍旧举办“除夕花市”。那时天天有本飞机在天飞,随时有扔炸弹的可能,但市民还是照常逛他们的花市买他们的花。有一年除夕,突然响起了报,但是们没有惊慌地四逃跑,有些仍然悠哉游哉地继续挑花。由此可见广州对于花和“除夕花市”的钟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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