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韭黄的鲜香又在梦中萦绕。每年新春,笔者的一位好友都会送来一束鲜嫩的韭黄。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这位好友的大学同窗在深州供职,好友笑言,同学对其有一个评价:你这人一年就给我打两次电话,一次是韭黄出棚的日子,一次是秋天蜜桃成熟之际。自己花钱买货,还得送到石家庄,我欠你的?
每次收到韭黄,好友都哈哈一笑,也不说留人家吃个饭,同学则悻悻然驾车绝尘而去,却来年照旧。笔者有幸品尝过几次好友转送来的韭黄,淡黄鲜嫩,飘逸秀丽,馨香扑鼻,如浅色的和田黄玉晶莹剔透,更如待字深闺的娇柔佳人,令人不忍烹之饪之。
传说中深州韭黄的来历颇有些离奇意味。500年前的明永乐年间,一位老者将韭菜根当柴禾,无意中放在温热的炕上。过了十余天,含水的根竟长出了黄芽芽,老人试吃,大饱口福,遂大悟,于是有意为之。
韭菜和韭黄虽然相貌大相径庭,却“本是同根生”。说韭黄如待字深闺,确非妄言。生产韭黄,以韭菜的宿根为本,要在完全黑暗中生长。了无阳光照射,故而不能产生叶绿素,所以呈嫩黄透亮;而其兄弟韭菜,则必须沐浴在阳光之中,由是光合作用尽显,所以生就郁郁葱葱。
古今人物,喜爱韭黄者不在少数。除了杜甫款待朋友时喜欢“夜雨剪春韭”,陆游也有诗曰“新津韭黄天下无,色如鹅黄三尺余”;再举一个极端的例子:晚清权臣胜保曾任“镶黄旗满洲都统兼正蓝旗护军统领”,此人横肆无忌,跋扈飞扬,饮食奢靡,据说“每食必方丈,每肴必二器。”他对韭黄情有独钟。一天,胜保对身边下属发话:“今午食韭黄甚佳,晚飧时与诸君共尝之。”然而晚餐时桌上却不见韭黄倩影,胜保追问厨子,后者嗫嗫禀告之,剩下的韭黄遗弃于临潼矣。胜保闻言“大怒,立斩庖人于席前。诸庖人大骇,飞马往回二百余里,取以进……”
韭黄脆嫩,下锅即熟,出锅后清香扑鼻,色香味俱佳。炒韭黄时火候和时间最为要紧,火大时长,就暴殄天物了。
韭黄富含维生素及钙、铁和磷,且有杀菌功效,古人居然饮其汁以袪病,《本草纲目》说,“饮生汁,主上气喘息欲绝,解肉脯毒。煮汁饮,止消渴、盗汗,熏产妇血运,洗肠痔脱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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