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人最企盼出现特殊天气,但这又是可遇不可求的事。雷声国主席总结多年的拍摄经验,根据天气预报,雨后在预计大气温度和湿度合适的情况下,很可能出现大雾天气。今天雨停,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是拍摄云雾古山寨的难得机遇。2010年10月14日晚,雷主席、李建林经理和我从南漳出发,到东巩陆坪的双河(上泉坪村),我们一行碰运气来了,目标是拍第二天清晨忠义寨的雾景。
忠义寨位于南漳县东巩镇的上泉坪村,这是一座别具特色的古山寨。据山寨中关帝庙墙上的碑文记载,此寨由闫、信两大家族大规模修建于清咸丰二年,用于躲避战乱,但始建于何时无从得之。这座古山寨突出的特点是:从外观看,山寨围着两个山峰顶端而建,因此整个寨子的形状像个元宝;从内部房屋建筑布局看,自西向东从下往上分上中下三级。建筑豪华程度也不同,闫姓的房子建得好高档些,甚至有一套荆山民居式的小四合院,而信姓的房子建在下一级,档次要低得多了。
晚上九点多钟,我们一行到了忠义寨西边山下,河边的村主任王功华家。但我们心里还是没有底,询问王主任,明天可能出雾吗?王主任说,根据以往的经验,出雾的可能性比较大。听了这句话,大家心里才踏实一些。
屋外的天空,明月半圆,星斗满天,清冷的空气,还有湿润的地表,一切在为明天出雾准备着。但大家的心里还是打着鼓:雾出不出现?出现的效果利不利于拍照呢?
第二天早上5点20,还在梦中的我们被闹铃叫醒,准备好装备,提着手电,不敢惊扰主人家就出发了。
出了门,我们三人前后打着手电向东朝上山的路走。望着头顶上深邃的开空缀满明亮的星星,我想起了今年夏天广州来的朋友,他感慨地对我说,自十几年前到广州以后就从也没见到过满天空的星星,回南漳看到了,是这次回家的两大收获之一。这里的天空更纯净,星星更明亮、更清晰。正想着,走在中间李经理说,你们看,河床上空已出现雾气,还在不断上浮。我昨晚做梦还担心今早出不出现雾气,要是天随人愿就好了。
朝南边山下河的方向望去,雾起来了,希望它再大些。
山路是我们前两天才探过的,天虽黑,不至于迷路。手电的光顺着脚下的路向上移动,无意中灯光晃到了林中熟睡的鸟儿,鸟儿惊慌失措的扑打着翅膀飞走了。
早上六点的时候,我们爬上到半山腰,东方的天边出了一道红光,那是太阳将出时的征兆。我们望着山下,期盼山脚下的雾能越来越大,向上弥漫。山下的雾确实越来越大,慢慢覆盖了山谷中的平原,我们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登山的脚步快了起来。
等上到山寨的西大门上,时间是早上六点四十分,天已麻麻亮。杜溪沟的南方,及忠义寨山下以南的茅坪河上大雾特别浓,还在如潮水般不断向北涌动着。我们斜穿过山寨,相互牵扶,手脚并用地挪过两面陡峭的山凹(当地人叫“一马梁子”,意思是山梁很窄,仅够一匹马下脚),向山寨的东北山梁高处走去,危崖、乱石、杂树都挡不住大家匆忙的脚步。
终于到达预定的拍摄位置。站在忠义寨北面的山梁高处,对面山顶上忠义寨的东面轮廓犹如一座城池的高大城郭,蜿蜒地盘曲在山顶。山下的雾顺着忠义寨山下的茅坪河河道向东北缓慢地移动。我们急切盼望着雾能上浮到山腰,便于拍摄。
时间一分一秒地的过去,山顶起了风,凉风把我们登山时满身的燥热化为湿冷,赶紧加上衣服。南面远处的山峦渐渐被弥漫的大雾遮盖得只看得到山尖,可是我们盼望的大雾却始终在忠义寨的山脚下来回翻涌,迟迟不肯向忠义寨的东面山上浮动,我们恨不得借把大扇子把它们扇上来。太阳已露出了它红红的脸庞,苍穹万里,如水洗后的浅蓝,无一丝纤尘。阳光洒在群山与云海之上,山更有了鲜活的精神气儿,浓雾如牛奶般亮白,忠义寨也由黎明的朦胧变得清晰光亮。
李经理和雷主席不停在变换角度,拍摄不同光线条件下的忠义寨风景。忠义寨在山下及远山浓雾及山上万里蓝天的衬托下,显得山势高大,山寨建筑更加宏伟。
雷主席急切希望雾能再向山上飘移一些,能到寨墙脚下的位置就更好了!这样可能拍到另一种形态的云雾山寨照片了,可是天下哪能事事都如自己的意呢?
雷主席向东遥望春秋寨,在笔架山两峰之间的远处,春秋寨的中部暴露在大雾之上,雾起云涌,山寨如同漂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景象十分壮观。春秋寨远处的田野全被大雾笼罩,在大雾上方的太阳辐射下,雾开始上升,消散。雾有的是一团团的上浮,有的是一缕缕的,如蘑菇、如飘带、如孙悟空脚下的斤斗云,形态各异。雷主席无不遗憾地说,那么好的雾景,我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到春秋寨!今天的雾并没有亏待我们这些赶早的人们,能拍到忠义寨的雾景也是不小的收获,这也是跑了多次才遇到的难得机会。
强光下的雾消散得很快。还未等忠义寨山脚下的雾升上山腰,它已贴着山坡上浮,发散、变淡。不到上午8点50分,浓雾中的山峦露出了本来面容,拍摄的最佳时机已过。
时间已是9点10分,大家收起相机时才想起早饭没吃,肚子早在闹意见了。热情的王主任早就做好早饭,打电话催我们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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