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北京地摊儿上买的”灰棉布运动夹克衫,贾樟柯悄然来到纽约电影节试映现场,他说片尾挥舞着衣服嘶吼着“冲啊”“杀啊”的摩托少年是中国社会现状的最好隐喻。我以为,面对这样一个鲁莽少年,贾樟柯在《任逍遥》中表达的愤怒、《世界》中表达的绝望都显得有些意气用事,而《无用》中体现的审视、沉着、提醒的心态则显得更为成熟且有道家风范。贾樟柯在回答观众提问时说:“我们在同时承受这变化带来的最好的和最坏的东西。”
然而还是有些忐忑――真指望艺术改变中国现实吗?太罗曼蒂克了吧!有个美国小伙子问出了我心中的问题:“你认为马可这种反实用反消费的艺术理念在当今的中国能起什么作用?”贾樟柯说:“这正是我的上一部纪录片《东》的片尾刘小东提出的问题―― ‘在这样的时代里艺术有什么意义?’而艺术有什么意义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我无法给出答案。我只知道一个没有艺术的时代意味着什么。所以我要拍电影,来传播这些艺术家的声音。”
这回答真让我感动,就让我们坦然面对那些几乎令人绝望的困难吧,只要还记得最初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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