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时,刘炎荣参加了解放襄阳战役。时隔63年后,82岁的老兵重回襄阳,登上当年攻入襄阳的突破口——西门城墙,追忆往昔.
刘炎荣还参加过淮海战役,他认为解放襄阳比淮海战役还难打,因为襄阳城易守难攻.
1948年7月15日,中原野战军第6纵队攻入襄阳,并活捉了国民党特务头子康泽。当年参加战役的刘炎荣回忆说,攻城的时间比较短暂,仅耗费一个小时左右,但攻入城后,又同敌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艰难攻城
刘炎荣说,襄阳易守难攻,为了选择最佳的突破口,部队花费了很多精力。当年的襄阳城东、北、西北环水,北与樊城隔水相望,城南和西南有凤凰山、羊祜山等高地,以汉水为屏障,可以控制城南和城西的道路。靠城墙有深丈余、宽3丈至4丈的外壕2至3道,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素有“铁打的襄阳”之称。城外密布铁丝网和鹿砦,城垣及南面大山,均构筑坚固的地堡、碉楼。城垣四周遍布地雷。
经过多次侦察,部队最后决定以17旅为攻城第一梯队,由善于攻坚的该旅49团1营经西关大桥主攻西门,其余兵力为预备队;以16旅47团配山炮、步兵炮各1门,工兵一个排,由城西北角自选突破点,配合17旅攻城;46团为纵队第二梯队,由西门投入战斗;18旅为纵队第三梯队,准备入城巷战。“我所在的49团2营,首要任务是入城巷战,但是1营攻破后,我们也立即跟上。”刘炎荣说,他们当时都手持79步枪在西门城外等候进攻。15日20时20分,49团1营主攻方向的火炮在距目标120米至170米的近距离内,对敌开始射击,很快将敌军大部分工事摧毁,使西门左右300米内的敌人完全丧失反击能力,共计破坏炮楼5个、地堡3个,同时掩护工兵连续四次爆破,将城墙炸开一个缺口。突击营趁烟雾弥漫之际,迅速发起进攻,排除障碍,跨过石桥,直抵城下,由投弹组掩护,爬梯登城。此时,梯子被敌打断,登城的战士全部摔了下来,几名同志当场牺牲。
英雄排长李发科见城墙的缺口离地不算很高,便蹲在地上,用肩搭成人梯,岳友青、冯秀林踩着李发科先后登上城墙,同敌人展开了争夺突破口的血战。攻击部队其余人员亦随后跟进,以刺刀、手榴弹打退敌人十余次,巩固了突破口。
入城巷战
“我是我们营最先登上城墙的人,在我前面的一个战友,在即将登上城墙时,中弹牺牲,我亲眼见到他从城墙上摔下去。”刘炎荣说,当时他已经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只想尽早入城,消灭敌军,结束战斗。“攻入城时,已是晚上了,我们和敌军在巷道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刘炎荣回忆说,当时城里很多百姓都已经逃出城了,很多房子都空着。
21时,当49团突入西门后,纵队即令该团除留第3营原地警戒外,主力随46团入城参加战斗。各旅、团突入城内后,分头向十字街、北街、南门等方向发展。各部队不为少数敌人所牵制、不为战利品而停留,大胆穿插分割、迂回包围,使敌人陷于瘫痪之中。
活捉康泽
刘炎荣说,经过一夜巷战,至次日6时,守敌大部分被歼,只剩下东街杨家祠堂敌绥靖区司令部及昭明台处的敌人未消灭。10时,昭明台上的碉堡还未被攻下。我军刚刚打了三发炮弹,碉堡里就传出喊声:“别打了!缴械!”
接着,一面小白旗从碉堡里伸出来,还附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解放军同志,我们愿意投降!”
此时,康泽司令部的特务营、宪兵队数百人,仍依托杨家祠堂顽抗,副司令官郭勋祺亲自督战,叫嚷“凡是拿起枪来保卫司令部的,一律重赏”,并当场开箱分发“关金券”,妄图收买士兵鼓舞士气,作垂死挣扎。
在炮兵、工兵的协同下,我军采取迫击炮抵近平射、工兵爆破、步兵冲击的战法总攻杨家祠堂康泽司令部,炮兵和工兵轰垮了围墙,炸塌了工事,终于冲入敌核心守备区。
经过30分钟激战,我军全歼负隅顽抗的守军,经仔细搜索,在祠堂中心碉堡底层坑道里活捉混在死人堆里装死的敌第15绥靖区司令官康泽。襄阳攻坚战至此宣告胜利结束,守敌2万余人全部被歼。
第二天巷战结束后,刘炎荣回到西门,看到当时的城门背后堆了很多沙袋,“敌军为了防止我们攻破城门,放置了许多沙袋,但最终我们还是取得了胜利。”刘炎荣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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