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代皇帝乾隆盛赞为“第一江山春好处”的宿迁市,方言属于官话方言中的华北官话,也就是所谓的中原官话。具有中原官话的主要特点,即古入声消失,其中古入声清音声母和次浊声母字今读阴平,古全浊声母字今读阳平,部分地区分尖团。宿迁话语气比较重,且声调不标准,上去声多为阳平,与天津话相似,是典型的中原老侉话。
宿迁方言中典型是F和H不分!宿迁大多数人说话时一方面将发唇齿音f的字念成舌根音h。如:伐、乏说成(hua);风、蜂说成(hong);将方、放说成(huang);将飞、非说成(hui);将夫、父说成(hu);将凡、犯等说成(huan)。另一方面又将发舌根音h的字说成是唇齿音;如把花、话说成(fa);把环、换等说成(fan);将黄、凰说成(fang);将回、灰说成(fei);将婚、混说成(fen)等等。
方言中特殊的还有人的称谓。宿迁人称呼亲属关系时,在特定的称谓前加一个“俺”字,同时把普通话中的连续双音节词缩略为一个。如普通话里的“爸爸”、“妈妈”、“奶奶”、“哥哥”、“妹妹”等在宿迁话里分别为“俺爸”、“俺妈”、“俺奶”、“俺哥”、“俺妹”等。另外在宿迁方言中又有自己特定的称谓。如我们会把爷爷叫做“俺老爹”,把爸爸的兄弟叫做“俺爷”,把伯伯叫做“俺大”,把“外公”、“外婆”叫做“俺姥”、“俺囔(nang)”等等。
每个地方方言中都有自己特有的言语,我们通常称之为“土话”。这种情况大量存在日常交谈的口头用语中,不是宿迁本地人一般很难听懂。下面举一些比较典型的实例方言。
手夫子、手捏子(毛巾),阁拜子(膝盖),清流冷的(很冷),凸流热的(很热),早星子(早晨),西和早晚的(隔三差五),岗跌倒(撞倒),捞不倒(没空),小大姐(年轻的姑娘),海了(坏了),欢意(喜欢),恶意(讨厌),各么的哎(干吗),叨菜(用筷子夹菜),你纵雕戴(你狡猾、喜欢占别人便宜),岑怎直也得去(不管怎么也要去),跟没逮到是地(形容做事急促、慌张),拉不死流脏的(很脏),拉不脏的(很脏),旮麻走(赶忙走)臊豁碟(快弄,快走),逞英能(逞英雄),吊能抬(逞英雄,爱出风头),留细(留心,当心),摲(音残)你(拿东西扔你)但是比普通话更具方向性,能准确表达动作。 以前还流行过,用克字代替所有常用动词,如克饭(吃饭),克仗(打架) ,窜上就克(冲上就打).
还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段子,说出来和大家分享其中的乐趣。如:我拿手夫子包科头溜子残你阁拜子。(我拿毛巾包石头砸你膝盖。)昨天一早星子,我将将上街,有个耸挡孩子骑个熊脚搭车,一下给我岗多远,我这阁拜子卡生疼。衣什儿也刮海了,怎嫩气人地汗。(昨天早上,我刚上街,有个不懂事的小孩骑自行车,一下把我撞得很远,我膝盖很疼,衣服也坏了,怎么回事。)幼儿园老师带小朋友在草坪上玩耍,结束后说:“小朋友们,赶麻跑,看谁摸把了。”(让小朋友赶快跑,看谁最后)到饭店吃饭,要老板炒一盘呱呱辣椒(就是炒辣椒)。类似方言太多太多,不胜枚举。
记得小的时候听老人说一句歇后语“大头哥子搽粉———美跟桃似的!”现在已经很少听到这句话了,估计只有地道的老宿迁人说吧!看到家乡孕育如此深厚的语言文化,我想每一个宿迁人都可以自豪地说上一句:“俺(我)是需迁(宿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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