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名人——葛克信

家乡区县: 南通市海安县

 

葛克信出生于1905年。葛家世代居住于油坊头,他的祖父叫葛学衍(字宝南),父亲叫葛长发(又名先达,号德璋)。葛家在油坊头(今属海安开发区)开设猪行、油坊、槽坊和杂货布店,家境殷实。葛长发共有6个儿子,葛克信排行第五,老六为葛克全。为了生活得好一些,也为了让孩子受到较好的教育,在葛克信的幼年,葛长发迁居如皋城,把葛克信送进了如皋城里第一高等小学校(后改为如皋师范附属小学)读书。后来,葛克信考入如皋县立中学。他勤奋好学,考试屡列前茅。毕业后,他考入了上海大学。

与孙中山、柳亚子的交往
进入上海大学后,葛克信加入了学校的湖波文艺研究会,成为湖波文艺研究会的10名会员之一。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的葛克信十分活跃,热衷写作。
有两件事足以说明他这一时期的学习生活。
一件事发生在1924年秋天。当时,孙中山北上,途中经过上海,葛克信得到信息后,和同学们一起,到码头上去迎接孙中山。孙中山在上海住下后,他又去上海莫利爱路(现名香山路)慰问孙中山先生。据葛克信《初见孙中山》(见1956年10月27日《解放日报》一文记载:“那时我在上海读书。在上午八点多我们就出发了。看情形那天有组织迎候孙先生的人并不太多。”“孙先生上了岸,随侍左右的有孙夫人宋庆龄,他们一起登上汽车,在雷动的欢呼声中缓缓驶去。我们待孙先生去后,又整好了队伍,准备到孙先生的住处去慰问。 ”在慰问孙中山的途中,还发生了一件事:葛克信等举着一面大旗,走到嵩山路口,被巡捕房拦住了,强行收缴了大旗。见到孙中山后,“我们像向父亲诉苦似地告诉孙先生,说我们的大旗给法捕房夺去了,要求孙先生替我们作主。孙先生立即叫人打电话给“法租界”当局表示抗议,说中国人在中国自己的土地上,行动是应该自由的;拿去我们的旗子,那便是侮辱中国人。应该把旗子送回来,并保证以后不发生同样不愉快的事件。我们坐在路边及草地上,等了不久,打电话的人出来向大家说明交涉情形,随即有人把那面被拿去的旗子交还给我们 ”(引文出处同上)。
另一件事发生1927年之前,当时柳亚子编辑《苏曼殊全集》,在全集的附录,柳亚子竟然收入了葛克信写的《波昙笔记》。柳亚子、苏曼殊当时都负有盛名。柳亚子怎么会选中葛克信的文章呢?原来,柳亚子编辑《苏曼殊全集》,在第五册即将印行之际,正好看到了葛克信在“波昙笔记”一文中说,同学杨右铭给自己的信中提到:“曼殊有一遗物现存彼处,即精美之画而题有感慨之句。”“另有画稿一手卷,现存萧纫秋先生处。 ”柳亚子看后,喜出望外,立即登门拜访萧纫秋。柳亚子在《曼殊遗迹》后记中有记载:“萧纫秋处,藏有曼殊的画稿24幅,札记42页以及照片、墨迹、戒牒、袈裟等等。这些我已向他借来,摄影制版,编成曼殊遗迹一册,交北新书局印行,大约两月以内,总可以出版了。”应该说,葛克信不经意间帮了柳亚子先生一个大忙,柳亚子对他自然青睐有加。后来,《苏曼殊全集》出第2版,葛克信的8首《无题集曼殊大师句》也被收录。

安置船民
1926年9月,中华全国总工会在汉口设立办事处,由刘少奇、项英、李立三等组成临时常委会,负责主持日常工作。1927年1月1日,国民政府正式宣布迁都武汉。当时正处在国共两党合作期间,葛克信刚刚从上海大学毕业,他来到武汉后在汉口市党部任秘书,经常给在湖北省总工会工作的刘少奇作会议记录。刘少奇看到葛克信年轻有为,思想进步,文笔流利,英语精通,十分赏识,相处得很融洽。
1927年4月12日,上海发生事变,标志着国共两党彻底分裂。为了反击国民党,6月,全国第四次劳动大会在汉口血花世界大剧场(今民众乐园)召开。大会值日主席向忠发(1928年,中共六大,向忠发被选为中国共产党总书记,1931年6月被杀)做报告。担任首席记录的即为葛克信(参见中共广东省委党史研究委员会办公室 1985编印的《苏兆征研究史料》)。在武汉,葛克信还担任过汉口市政府参议员,武汉日报社主编等职。国民党在武汉“清党”后,刘少奇离开了武汉,不久,葛克信与夫人沙毓奇也返回江苏。这期间,葛克信先后在国民党江苏省党部任科长及江苏省民政厅视察委员。
1936年,葛克信由国民党江苏省政府委任,到仪征县任县长,沙毓奇随行,任仪征县政府秘书。 1937年,“八.一三”淞沪战争爆发,日军舰艇沿江游弋。葛克信又迎来了他人生的一次重大考验。
仪征县南滨长江,与当时的江苏省会镇江隔江相望。县境内的十二圩,是淮盐的一大集散地,安徽、江西、湖北、湖南等省人民食用的淮盐多从这里运去,因此在十二圩江面经常停泊着几百只大大小小运盐的民船。淞沪战争爆发后的第三天,葛克信就突然接到海军部通过省政府下达的密电,要他征集运盐船数十艘,送到江阴,将满载石子的民船沉江,与已沉江的舰艇一起,构筑一道封锁线,以阻挡日舰深入。
船民不仅以船谋生,而且以船为家,沉掉这些船,就等于毁了断了船民的家,断了他们的生计。工作之艰难,可想而知。有些地方的民船在封锁线自沉时,竟发生了随船的船民悲愤投江的惨事。“很多大船上的红木床与全套家具,有一人高的穿衣镜等等,堆满了整个江边。最大的桅杆价值要两三千元,我叫他们索性也拆下来……几天之后,这些船被凿沉构筑封锁线的消息传开了,船主们悲痛地要求赔补,要求安家,要求贴发川资还乡,我只能一个电报接一个电报地代为呼吁。 20天后才又由那两位专员携来一笔现款,按照各船估值先发三成,其余部分给予书面证明。”(引自葛克信《有关构筑江阴封锁线的一段回忆》见《文史资料选辑》1962年12期)由于葛克信工作做得到位,仪征的船民得到了政府的部分赔偿与安置,没有发生一例自杀惨剧。

走向光明
仪征失守前,省政府已迁到淮阴。葛去淮阴交差后,改任国民党上海市党部执行委员。夫妇二人辗转在沪郊及邻近农村进行抗日活动。沙不幸被日军拘捕,受电刑拷逼而坚贞不屈,以致造成终身患疾。此后,葛克信全家寓居上海转入地下抗日活动。汪伪政权多次派人诱逼葛克信夫妇出任伪职,他们托病坚辞不就,杜门谢客。
抗战胜利后,葛克信任国民党上海市政府参事,上海市社会局局长等职。沙毓奇在上海市银行任科长。 1948年3月,国民党政府在面临军事、经济总崩溃的困境中,举行了立法委员的选举。当时的上海市政府参事葛克信,当选了立委。这一年12月,中共地下党文委负责人姚溱在接头时被特务发现后跳楼被捕,上海《文汇报》严宝礼恳请葛克信出面营救,葛克信通过上海大学老同学王新衡(军统上海站站长)的关系,使姚溱恢复了自由,而葛克信的政治面目也随之暴露了。曾经支持《文汇报》复刊,多次营救共产党人。因此被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部军统特务头子毛森视为“言行近共”,派爪牙监视其行动。上海解放前夕,国民党政府南迁,党政要员纷纷携家带眷逃往台湾或广州。市政府通知葛克信随同去广州,他却在上海飞机场私购机票,飞往香港。在香港他担任《文汇报》编辑和大学教授。葛克信一向和国民党左派人士关系密切,与邵力子先生为莫逆之交。1949年6月间,葛克信由香港转赴北平,从北平来到上海,对武和轩等立法委员说:“邵力老叫我带来了一个口信,周恩来同志说:‘在上海、南京的国民党立法委员朋友们,能够决计留下不走,我们很欢迎。他们应该表示一下态度嘛! ’”听了邵力子的口信,武和轩等人都很兴奋。经商议推定周伯敏、葛克信、肖觉天等人起草《起义宣言》,向全国、全世界宣告。邵力子收到上海寄去的宣言稿后,交给了周恩来的秘书,周恩来让秘书查出宣言原稿,亲自审阅。
9月19日,新华社以电讯方式发出了《原国民党立法委员脱离国民党反动派宣言》,第二天,国内各报都刊载了。这一举动,给了国民党政府极大的震撼和沉重的打击(后来,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给葛克信颁发了起义人员证明书)。

晚年
新中国成立后,上海市人民政府委任葛克信为《文汇报》管理部副主任兼文汇印刷厂厂长。他还被选为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团结委员,兼民革上海市委员。沙毓奇亦被选为民革上海市委员。不幸的是,1957年反右运动中,葛克信被定为“右派分子”。他气愤成疾,病休在家,间或翻译英文书籍。常有大学生慕名登门请教,他总是尽心指导。1968年“清理阶级队伍”开始,他被单位“造反派”揪到文汇报社,隔离审查,迫令他揭发刘少奇“与国民党勾结,背叛革命”的所谓事实。葛克信拒绝诱逼,坚持如实反映。因此身心遭到严重摧残,体力日益衰弱。解除隔离后医治无效,不幸在1976年7月24日逝世,终年七十一岁。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葛克信的“右派”问题得到改正,恢复名誉。1980年2月由上海市副市长赵祖康主持葛克信先生骨灰安放仪式。《文汇报》副总编辑唐海致悼词,对葛克信的一生作了公正的评价。他的骨灰被安放在上海龙华革命公墓革命干部骨灰室。
为了纪念哥哥,1997年,他的弟弟葛克全与侄子葛显琦一起捐资50万元,在家乡(当时的南屏乡葛家桥)建了一所克信职业中学。江泽民总书记的老师,95岁的著名教育家、科学家、佛学家顾毓琇先生欣然为题写了“克信职业中学”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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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ee(2014-05-24)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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