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前的石板凳冷冰冰的,但秋天中午的太阳还是在提醒着人们她的存在,坐在小树林里,六层多高,一层十九个教室的教学楼里传来不绝如缕的嘈杂声,让人不禁想起《围城》里面有关试婚的那段话“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却想出来”。
不是迟到一次了。大学之前没敢迟到过,大学里不迟到成为了一种习惯,甚至是一种需求,但心里总是茫茫然。虽然像专业课这种实用的必修课,但看见站在讲台上一刻也不停歇的老师们毫无感情的把它们说出来,总是让我无法事后回忆起具体的内容,却只剩两瓣嘴唇在那里关上,打开,关上,打开……
在印象里,能让我欣喜的是我的启蒙老师,那时候农村的老师一般是多功能的,他既是语文老师,又是英语老师,还是我们的班主任,几乎都快成为我们的保姆,我们整天打在一起,当时并没有感受到他的那种严师的气场,有一个周末他还在宿舍里玩红警玩的不亦乐乎。他是垂拱而治的,班长每周都换,从靠门的那一排前头开始,依次往后轮换,于是每周都有人心情激动的展现自己。他的排位也颇有意思,他总是时不时地观察每个人的性格特点,再安排座次,并不仅仅是按照身高的差别。那会已经有英语课了,他总是让我们做一些挑战味十足的事情,几个人弄个英语小话剧,枯燥的学习变成了我们的娱乐,给我们提供英语的竞赛信息,激励着每个人快步向前。尽心的教,在那些日子里,做什么都觉得热情十足。现在想来,英语不那么吃力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我还能从心里给他画一幅画像,椭圆形的大脸,由粗渐细的眉毛下闪着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厚厚的嘴唇,略突出的下巴,洋溢着健康阳光的气息。很多年过去了,听别人说他辞职了,有些不解,但似乎明白什么,他是一个自由的人,就像他的一手好字,潇洒自如,无拘无束。
有人说师徒是一场相互寻找的过程,在师生的年代里,想想都不免奢侈。但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那竟是一种幸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放开玩弄着的手指,抬头看向讲台,思考却停滞了,只是感觉一些东西在往下沉坠,一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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