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一座美丽的城市,位于祁连山脉以北,巴丹吉林沙漠之南,在河西走廊天然通道中段“蜂腰”部位,是东西往来的必经之地。在清朝乾隆二年肃州分巡道黄文炜编纂的《重修肃州新志•高台县》中记载“祁连远拱,合黎近峙,白城山顾于前,黑河水绕于后,可谓屯田、用武、控扼戎番之要地”,县域内“山岭崔嵬,石峡险隘”、“泉水环绕,山河襟带”,两山夹一河的地形,造就了高台乃甘肃河西走廊的交通要道,境内存在大量汉明两代修筑的军事防御体系---长城遗迹,可以证明,在明朝以前的冷兵器时代,高台一向是中封建王朝经略西北的军事重镇,故有“三秦锁钥,五郡咽喉”之称。
高台境内地势平坦,黑河自东南向西北纵贯,河流沿岸水草丰美,是古代游牧民族迁徙驻牧的天然场地。西周以前古代羌人盘踞活动在此,春秋战国时期先后有乌孙、月氏、匈奴在此为争夺这块游牧的最佳地方而不断征战。约在公元前240年,月氏击败乌孙,占据河西,迅速发展强大起来。秦汉之际,匈奴人在冒顿单于的领导下击败月氏,掌控河西,时时觊觎秦朝边境,骚扰边民,秦始皇倾全国之力,派蒙恬率几十万大军斩杀北方和西北的匈奴,将匈奴赶出河套和河西地区,又修造万里长城,以据匈奴。
秦末楚汉战争之际,匈奴再度南下,占据河西,以水草丰美的河西走廊为游牧基地,日渐强大,握“三十万控弦之士”,并有以河西走廊为前方阵地“东越关陇,南下牧马”的野心,成为西汉王朝的劲敌,汉高祖以武力战匈奴失利,其后几十年间被迫采取和亲政策,以换得边境安宁。汉武帝时汉朝国力日渐强大,开始调整对匈奴的政策,先派张骞出使西域,了解西域各族情况,进而派卫青、霍去病征战河西,霍去病在合黎山一带,与匈奴主力开战,歼敌3.2万,擒获2500余人,击溃了匈奴在河西的力量,开辟了丝绸之路,高台成为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沿黑河北上的镇夷峡,可直通往古居延海,是去匈奴龙庭的必经之道,古称龙城古道,这条道路是历史上匈奴和其他民族南下的重要通道之一,汉武帝收复河西后派大将赵通留守镇夷峡,再从内地大量移民以实之,并在周围大规模修筑长城、关塞、烽燧,以扼守咽喉要塞。从匈奴失去河西以后流传下来的民歌“亡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藩息。 失我焉支山, 使我嫁妇无颜色。夺我金神人,使我不得祭于天。”可以了解到,失去了祁连山下的河西地带,匈奴这个北方游牧民族草原文化的开拓者,赖以为生的畜牧业遭到巨大损失,经济也崩溃了。由此可见,在秦汉以前,无论是汉族还是游牧少数民族都非常重视这块地方,占据它以后,都把它当做驻军屯田的绝佳地段,以防御它族掠夺。
东晋时期,高台先后有前凉、后凉、西凉、北凉割据,相对于“五胡乱华”政权更迭、血腥十足的中原地带,河西走廊还算基本安定,但在此相继也发生过段业反对后凉和北凉、西凉之间的战争。公元695年,唐朝肃边道行军大总管王孝杰在高台(今许三湾)置建康军城,驻兵5300名,发展屯田养兵,以维护丝绸之路的畅通和朝廷在当地的统治,西北面可以控制居延泽一带安置南来归附的突厥部落,同时巩固黑河沿岸唐蕃古道要冲的战略枢纽地位。“安史之乱”后河西空虚,吐蕃乘虚而入,公元848年张议潮收复河西四郡归唐,后又为回鹘所有。宋时高台属西夏,元代属甘州路总管府,历史记载不尽详细。
明太祖洪武五年征西将军冯胜进军黑河流域,攻下了元军亦集乃路(今额济纳旗)残余的最后一个据点黑城,使黑河一带成为明代西北边防的前沿,对中原的稳定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冯胜在此置高台站,公元1392年,明代政府裁革甘肃卫,在黑河上游置山丹卫,中游设甘州卫辖高台站。公元1396年,在今天城村附近设哨马营,公元1397年将哨马营扩建,置镇夷守御千户所,屯驻兵额设1223名(据万历《肃州志》载),公元1456年改高台站为高台守御千户所,驻兵额设1465名。明代把驻军屯田移民戍边作为保障王朝长治久安的一项重大决策,高台、镇夷守御千户所的设置,对外防御侵略,巩固边防,对内维护其统治,同时进行屯田生产供应军队。明朝时期,统治者也在高台沿合黎山一带采取了大规模修筑长城的举措,这些都有利的保护了常年受北元蒙古贵族鞑靼、瓦剌掳掠的边境百姓生活的安宁。《高台县军事志》记载,公元1524年,也就是明嘉靖三年吐蕃入侵,致高台所属沿山红崖子等堡居民逃窜;公元1611年,万历三十九年2月瓦剌共红崖堡、青湖等地,为明军所阻。从此处可以认识到,高台百姓常年受鞑靼瓦剌的骚扰,明王朝统治者在高台设两个守御千户所的军事举措和其他一些防御措施是护国安民的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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