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诞生了有着谜一样色彩的英雄的蒙古族。呼伦湖周边的敖包山、马蹄坑、脚印湖、拴马柱、石马群、苍狼白鹿岛之自然景观,无不与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成吉思汗联结在一起。成吉思汗的母亲诃额仑,生于呼伦贝尔,长于呼伦贝尔。成吉思汗九岁时与他日后的皇后孛儿帖,也在呼伦贝尔赤绳系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正是以呼伦贝尔为大后方,率领着他的蒙古大军,挥动着“上帝之鞭”,像一道道闪电,似一阵阵狂飙,掠过贝加尔湖,掠过叶尼塞河,直达里海;他的马队,长啸于天山脚下,帕米尔高原;他的马队,丈量过外兴安岭的山山水水,也丈量过云南边陲的岭岭峰峰,并与南海一起高歌……当时的元朝,是世界上疆域最大的国家。这梦幻般的谜题,曾令整个世界骇异、费解和太息。蒙古族在打开亚欧文化通道的同时,也创造了本民族的灿烂文化。长达十万行的蒙古英雄史诗《江格尔》、卷帙浩繁的《蒙古秘史》,早已被世界众多国家翻译出版。研讨这两部巨制,已成为当今世界的国际性学科……
蒙古族为中华民族定都北京,举行了奠基礼。今北京北海的团城内,有一元初用整块大玉石雕成的“渎山大玉海”,至今它仍睁着巨大的玉一样眼睛,用公正、诚实的目光,见证着一座伟大城市,是怎样在荒野里诞生,于泥淖里分娩……
满族的前身是从这里走出的女真人。满族创建的大清国也曾创造出和盛唐“贞观之治”一样民富国强的“康乾盛世”。清朝鼎盛时的国土面积为一千三百八十余万平方公里,是当时世界上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
上世纪三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在内蒙赤峰、辽河流域,不断发现的“红山文化”,震惊了中外。蛇形原龙、鹿形原龙、马形原龙,猪形玉龙的出土,宗教礼仪性的大规模的建筑群“积石冢、神女庙、石祭坛”的显现,一再确证,北国的游牧民族和中原的华夏民族,同出一脉,同为炎黄子孙,同是龙的传人。
天地浮浮沉沉,春秋来来往往,朝代更更替替。以唯物史观去观照历史,自北魏以来,荷锄民族与马背民族的战争,是兄弟阋墙、争坐江山的争斗。在这部长长的历史连续剧里,荷锄民族与马背民族,都曾当过权力的主角与配角。在南北朝、宋辽金时,也曾同为A角。纵观中国历史,中华民族总是在割据、对立、抗衡中,最终走向统一的。统一,是中华民族的主题词;统一,是中华民族大发展的最牢固的基石。历史上的每次大统一,各少数民族都以一股股新鲜的血液,激活了汉民族的肌体和机能,优化了汉民族的基因和品质。今日之大同市,曾是北魏京都,辽金陪都,元朝西京,当属历史上民族融合的“金三角”地带。大同自古出美人。从北魏至明朝,大同曾出过二十五位皇后,九名嫔妃……
文化同世间的万物万有一样,也会有着诞生、发展、衰退乃至消逝的过程。古埃及、古希腊、古巴比伦、古印度等原生态的“母文化”,同中华传统文化一样古老,一样著名,后均因外族的占领和外族文化的侵蚀,渐次消亡了。中华文明何以历五千年而不衰,在呼伦贝尔这片古老的游牧文化的输出地,在当今这片仍有着四十三个民族居住的圣土上,我们似乎能找到某些答案。
崇尚天人合一,讲究和平仁爱,追求综合包容,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但也打有安土重居、封闭自守的农耕文明的烙印。正是因为汉文化有着巨大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才使得历史上的马背民族和其他少数民族心向往之。然而,正如近亲婚姻,“其生不蕃”一样,单一的文化是不会有强大发展动力的。一种文化必须有多种异质文化的不断刺激、掺和与交糅,才能在互补中焕发出勃勃生机。历史上,马背民族对汉民族的一次次冲击,只会像磨剑石一样,磨去的仅是中华传统文化的惰性,而其剑体愈发显得光华四射。
正是五十六个民族文化差异的相互砥砺,才共同书写了中华民族精神的图谱!
如果您喜欢这篇文章,就送梧桐子“”支持吧!
已获得0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