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在每个人眼里是最美的,在每个人心里是最好的。故乡的的一年四季都十分美丽动人,春天春风得意春日融融,夏天晴空万里,云霞满天,秋天稻浪翻滚,果熟飘香,冬天静谧深沉,寒天刺骨。而我最喜欢春天的故乡。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冬天刚过,春天的脚步悄悄走近。她来到了田野,田野披上了绿装;她来到了枝头,树枝长出了绿色的长发。春天,她像一双充满艺术灵感的巧手,默默地为我的故乡画一幅又一幅美丽的画卷。
我们在岁月中不能少了严肃。一年四季的不冷不热是歉收和疾病蔓延的原因之一。正因为有那样的日子,原野上的人才备柴、狩猎、制厚重的棉衣皮帽,还造出矮小温暖的土屋,造出火热烤人的大炕。窗上结满冰花,用嘴呵出一块光亮,望外面的雪枝悬冰、银山琼岗、冻得飞跑的家禽。对春天的怀念何等强烈,这种怀念像火一样炙人。岁月在冷与热、忙碌与消闲的巨大反差中变得多情多趣,也耐过得多。它绝不像今天,一晃就是一年。岁月的消耗把生命磨钝了,磨得庸常麻木了。
春天的喧闹过了许久,惹人注目的道道雪岭才开始慢慢融化。从岭顶淌下的小溪越来越欢,它把搅在一起的砂与雪分离开来,冲刷得清新分明。被雪水洗过的沙粒多么干净,一颗是一颗。每到了傍晚溪水就和缓下来,融化的速度放慢了。接着就是一夜的沉默、小声私语,都是关于冬的回忆
盛夏的火热让人难忘。河湾里的蒲苇茂盛得难以想象。谁都会相信,在这重重叠叠的绿海中正孕育潜藏了无数的隐秘。夜晚站在堤上,听水鸟嘎嘎大叫,听大鱼溅水的声音,再迎着满河道的南风,多么快意。乘凉的人点起驱蚊的艾草,仰着头,一边看天上的繁星,一边讲如真似幻的故事。有人还不断地起身到野地里摘一些不太成熟的果实,聊胜于无地咀嚼着,他们在提前品咂一份甘甜。
就这样,平原等待的秋天终于挨近了、来临了。富足宽容的季节里,不要说果园和庄稼地了,就是在丛林中,那些野生的浆果也采摘不完。秋天的蘑菇长在松下,长在柳条棵子中,甚至长在大树的半腰。它们是泥土生出的另一类果实,神秘而又美丽,让人们在劳动间隙里一低头一扬脸就拾起一个欣喜。
收来浆果、坚果,收来粮食和蔬菜,从山上到菜园。当年育成的鸡膘肥体壮,光华得像养分充足的大娃娃。狗随主人到田野里忙秋了,留在院子里的是温柔顽皮的猫。猫与鸡、鸭子和猪逗玩,互相追逐打闹,乐此不疲。所有的家养动物都胖墩墩的,皮毛闪亮,像抹了一层油。
秋天还是老人们提着马扎、互相交换烟叶的日子。他们一边吸烟一边数念旧事,高兴了就骂骂老婆子和当年的伪军什么的。
“你知道河西头那个炮楼是怎么端的吗?”一个黑脸老人抽出烟嘴大嚷。旁边的人都不吭。“是穿花褂的四奶奶鼓捣的,她通队伍!”他用烟锅比划着。
这个秋天哪,果实和传奇一块丰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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